鸭子味薯片

阿松 恋与 A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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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qj,失踪,改名换姓。


陆家村,晌午。

陆地和陆海趴在栅栏下望着两只独角仙斗得凶猛。
陆地是个混小子,他的独角仙是通过武力逼迫隔壁小瘦子贡献出来的好货,而陆海的则是从自己家里的宝贝中精挑细选出来的好看苗子。
两只独角仙斗得起劲时两个孩子也没闲着,陆地装着摸他的刺毛短发手却悄悄的移到陆海身后一把揪住他的小辫子往后扯,陆海吃痛爬起来给了陆地一拳,两个孩子又像独角仙一样扭打在了一起。
一边打一边吼,打完才发现陆海的嗓子居然哑了。陆地不屑的挖了挖鼻子踹了躺在地上喘气儿的陆海,“下次放羊你跟我一起去吧,成天就知道跟你师傅捣药,你看你,吼也吼不出来打也打不过我。”
“不去,”陆海抬手搭在眼前遮着阳光叹了口气,“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陆地切了一声,在陆海旁边支着头躺下道:“要生病也得先吃饱了我家的羊。”
陆海乐了,翻身坐起来用手肘顶了顶陆地的肚子,“你真舍得把你家大奶杀了吃啊?”“怎么可能!我就说说!”陆地拍开陆海的手闭着眼回答。
大奶是陆地家最肥的一只母羊,也是最温顺的,陆地就等着她下崽子好送给陆海玩。

回到村子里时正是这个偏远山村最热闹的时候,女人们忙活着煮饭炒菜,男人们吆喝着展示自己打猎的成果。只是今天比以往更要热闹。
村子里来了几个城里人。为首的是个短发中分的男人,戴着小圆眼镜儿穿着条长袍子,活像个唱戏的。陆地回了家又跑到陆海家把他拉出门,说是他妈让他们去向来教书的先生打招呼。
陆海甩开了陆地拉着他的手,哑着嗓子指着陆地牵的羊哼哼道:“送这么肥头羊你不心疼啊,我看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人,小心他们吃上瘾了来偷你的大奶!”
不就是觉得自己没东西送也不想别人送吗。陆地这么想着,勾住陆海的肩谄媚有加,“这头羊是我俩一起送的,一人一半,海子你到时候就别说话了,免得先生觉得你这哑嗓子声音难听就不教你了。”
“滚!”

先生虽然看起来精瘦了点,但还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收了羊还请了一起去的几个孩子吃了顿饭,教他们写了几个大字。倒是先生的那几个徒弟无所事事的像个流浪汉一样斜坐在后头一个劲儿盯着陆海的小辫子看。
陆海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刚转了身想叫他们别看,陆地就一拍桌子站起身指着他们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小辫子啊!再看就都给我滚出去!”顿时,那几双骨碌碌的眼睛就往着别的地方看去了。
陆地得意的坐回陆海身边,陆海叹了口气冲他点了点头。
这一切都被上头的先生看了去。
热闹散去时几个孩子都已经学会了写“我”这个字。当陆地正打算勾着陆海的肩回家时,他们被教书先生叫去了里屋。

“陆海,陆地。两个都是好名字,你们是一家人?”先生坐在藤椅上擦着镜片头也不抬地问到。陆地拍了拍陆海的肩示意他别说话后回答了先生,“我俩邻居,一天生的。”
“那你们的感情很好咯?”
“废话!”
先生顿了顿,将眼镜戴回脸上站了起来,“好到可以看见对方骂人还点头?”
先生说话不温不火,在两人耳里听着都有点阴阳怪气,没有其他人那种直爽的感觉。
“陆海,怎么不说话?”
陆地有些急了,他拨开上前一步打算说话的陆海快语速地说:“他嗓子哑了我来说我们知道错了下次不会再说了现在很晚了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说完,不等先生反应陆地就把陆海拉着跑了出去。

陆海是村子里药师傅唯一的徒弟,也是因为他爹积了德把那药师傅从陷阱里救了出来,当时那药师傅出来后到处找药,过了几天才想起来上陆海家道谢,也顺便收了陆海这个徒。
说来陆海也是生得嫩,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个文雅的小孩,注定是要送到城里学文化的,他爹娘天天劳心劳力的攒钱就等着攒够了送陆海上学,可不知道陆海早就跟隔壁放羊的混小子打得火热称兄道弟了。
陆海的生活很单调,上午采药下午凿药晚上给药师傅打扫清洁。陆地的小日子就比他滋润多了,早上睡个懒觉喂喂羊下午牵着小羊们放放风晚上捉弄隔壁小瘦子。
陆海总是能“难得的”提前凿完药跑去山坡找陆地玩,陆地也老是“难得的”搞丢一两只羊拽着陆海去找。
而两人最喜欢谈论的,还是上次一起赶走一匹狼的光辉事迹。
“海子,你说那匹狼为啥被咱赶走?”陆地弯着腰拱着脑袋去看一匹正在喝奶的小羊冷不丁的问了一句。陆海正趴在地上研究两株相似的药草,“因为你威武霸气雄姿英发啊!”
陆地退出头揪了几株草往陆海头上丢,“少贫!”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蹲在陆海旁边把他头上的草叶抚去,“我觉得你爆发真强,我都忘不了你抓着铁锹一边哭一边求他走的模样...”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海一个翻身蹬了一脚。
“闭嘴!”
又是一场无法避免的斗殴。



先生来了有小半月了,每天除了教孩子们写写字读读书,他更喜欢的是帮村子里的人写信读信。男人女人总会在傍晚时聚在先生住所的院子里,有时排着队有时围着圈的让先生给他们读信。
最近总有一个叫邦子的寄给陆海表姨的信。
邦子是陆海的表哥,姓刘,说是隔壁村算命的给算出来他命里有凶要取个有威慑力一点的名字,可这名字取出来了也没人敢叫,便是邦子邦子的喊上了。说来也巧,邦子自己也觉得自己命贵不适合在乡下混,成年后就拾缀拾缀去了城里,巧就巧在,这邦子正好就在教书先生来的地方。
陆海向往着外面的生活,更向往有亲人的地方。所以这教书先生院子里人多时陆海就会跑到里屋等着先生,等先生回来了捧上一杯水,再孜孜不倦的问些有的没的。
先生看出他的目的也不拆穿,笑盈盈的摆摆手说等他年纪够了便带他去城里上大学。
对此陆地并没有什么看法,他觉得一切不以养羊为目的的学习都是浪费时间。

而一切美好的愿景或是不屑的看法都在那天发生了转变。

命运的转轮还未起舞便迎来了死亡的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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